在央視2018年度感動中國人物頒獎盛典上,父親杜俊和妻子王靜攙扶著失去雙眼和雙手的杜富國走上頒獎舞臺時,讓現場所有的人不由自主地淚目。
2018年10月11日,在云南省文山州麻栗坡縣老山西側壩子雷場,杜富國和戰友艾巖正在進行清雷作業。當他們發現一枚加重手榴彈,杜富國深知其危險性,他果斷地讓戰友退后,自己獨自上前查看。手榴彈突然爆炸,生死的瞬間,杜富國下意識地向戰友方向側身,用自己的身體為戰友擋住了爆炸產生的沖擊波和如雨點般落下的彈片。這一擋,戰友安然無恙,可他卻遭受雙眼被炸瞎、雙手被炸斷。
麻栗坡,這片土地,每一寸都銘刻著保家衛國驚心動魄的故事。
在這里,不僅有杜富國排雷時的無畏艱險,更有對越自衛反擊戰中我軍指戰員和英烈的英勇戰斗。麻栗坡,銘刻著太多可歌可泣的事跡。
中國探險協會攜手華為鴻蒙智行舉辦的“鴻蒙智行丈量祖國大美山河”環國境線探索活動,10月11日,天璇隊驅車來到云南省文山州東南部的麻栗坡縣,參觀老山作戰紀念館,祭奠對越自衛反擊戰中犧牲的九百多名英雄烈士。

“鴻蒙智行丈量祖國大美山河”天璇隊行至麻栗坡烈士陵園
麻栗坡縣位于云南省文山壯族苗族自治州東南部,以 “附近出產麻栗樹,而街市適建于山坡”而得名,素有南疆寶地之稱。其東北部與富寧、廣南兩縣接壤,北部與西疇縣相鄰,西南部與馬關縣毗連,東南部與越南同文、安明、官壩、渭川、黃樹皮、河江“五縣一市”接壤,國境線長 277公里。麻栗坡縣國土總面積2357平方公里,轄4鎮、7鄉、9個社區、93個村委會、1962個村(居)民小組。截至2023年末,全縣人口23.30萬,城鎮化率為24.08%。麻栗坡縣距越南河江24公里,距越南首都河內市340公里。南面40公里的老山腳下,有一個國家一類口岸——天??诎?,有邊民互市點14個、邊境通道108條。經此口岸出境,是云南省通往越南路程最短、路線最直的陸路通道之一。麻栗坡縣歷史悠久,早在4千多年前的新石器時期就有人類在此繁衍生息,歷經歲月變遷,留存了小河洞遺址、大王巖巖畫等豐富的歷史文化遺產。

“鴻蒙智行丈量祖國大美山河”天璇隊拍沿途風光
同時,這里還經歷了抗法援越、抗日戰爭、抗美援越戰爭和對越自衛反擊戰等,鑄就了以 “老山精神”為特色的紅色文化。上世紀70年代末,正值我國改革開放號角吹響之時,全國各地都在迎著改革開放的春風,集中精力抓經濟建設,而麻栗坡卻為捍衛國家尊嚴、維護祖國領土完整而參戰,為保障全國改革開放順利進行營造穩定和平的周邊環境,作出了巨大的犧牲。中國探險協會會員、天璇隊副領隊李鳴振介紹說:“當時,作戰雙方在戰斗地區埋下了大量反步兵以及戰術車輛的爆炸物。這些雷區,對老山、者陰山地區老百姓的生產、生活造成了巨大影響,多次出現因為誤觸或者挖到爆炸物導致的人員傷亡情況。因此,國家曾在1992年到1994年,1997年到1999年,2005年到2008年開展了三次大規模爆炸物掃除工作——即排雷工作,這有助于當地百姓正常生產、生活,避免戰爭遺留爆炸物對人員、物資和財產造成傷害,促進當地經濟發展。”

“鴻蒙智行丈量祖國大美山河”天璇隊拍攝的封閉雷場舊照
“戰爭遺留問題是全球都要面對的。我們來到麻栗坡烈士陵園,也是希望世界多些和平,少些戰爭?!?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transparent; margin: 0px; padding: 0px; outline: 0px; max-width: 100%; box-sizing: border-box !important; overflow-wrap: break-word !important; color: rgb(51, 51, 51);">中國探險協會會員、天璇隊副領隊李鳴振表示。在新中國的歷史上,“對越自衛反擊戰”是中國人民解放軍截至目前的最后一次外戰。越南黎筍集團上臺后,因其地區霸權主義侵略野心,在他人慫恿和支持下,背信棄義,瘋狂地驅趕、掠奪、迫害越南的華僑和華裔越南人,不斷進行武裝侵犯和挑釁,并出兵侵占柬埔寨首都,嚴重地危害和破壞我國的現代化和邊境的安全。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中國政府決定進行自衛反擊,保衛邊疆的戰斗。1979年2月17日,遵照中央軍委命令,中國人民解放軍邊防部隊在廣西、云南邊境地區被迫對越南侵略者發起自衛反擊戰。此次戰爭僅持續1個月,自2月17日起至3月16日止,我邊防部隊攻克了越南諒山、高平、老街3個省會和17個縣市,重創越軍4個正規師零10個團,擊斃越軍3.7萬人,繳獲大批武器裝備和作戰物資,給予越南侵略者以嚴厲的教訓和懲罰。之后便是長時間的邊境拉鋸戰。老山,位于中國云南省文山州麻栗坡縣天保鎮駐地船頭村以西、中越邊境天??诎段髂?公里處的中越邊界騎線點上,橫亙于中越邊境12號至13號界樁之間的最高點,主峰海拔1422.2米。占據老山,向北,可通看中國境內縱深25公里的廣大地區;向南,可俯瞰越南老寨、清水以南至河江省會27公里地區;向東可封鎖中國麻栗坡縣至越南河江省的主要通道、口岸;向西可監視12號界碑以西至扣林山邊境諸要點。因此,戰略位置極其重要。對越自衛反擊戰結束后,越軍不斷對我國云南省文山州邊境一線進行挑釁、襲擾、蠶食,進而入侵老山、者陰山、八里河東山等地區。為了驅逐入侵越軍,維護國家主權和尊嚴,保衛領土和邊境人民生命財產安全,鞏固國防,中央軍委除指揮云南省軍區所屬部隊堅守邊防一線,還先后從各大軍區抽調部隊參加防御作戰。第一階段,1984年4月2日至4月27日,共26天。中國18個炮兵營對老山地區者陰山一線越南的陣地、指揮所、倉庫等目標進行猛烈地火力突擊,炮擊持續26天,雙方轉入持續且有重點的炮擊和反炮擊作戰。第二階段,從1984年4月28日至5月15日,共17天。中方118團隊在炮火掩護下,打響了老山拔點作戰的第一槍。此階段中越雙方先后在老山主峰、松毛嶺、者陰山以及八里河東地區發生戰斗,最后中國收復了老山主峰、松毛嶺高地、者陰山還有八里河東山。戰斗異常激烈,雙方在爭奪老山主峰時,越軍集中炮火對我軍的防御路線展開轟炸,我軍炮兵迅速反擊,老山成為光和火的世界,陣地上榴彈炮爆炸撕裂的聲音不斷。最終在我軍戰士們不懈努力下,于當天下午17點20分成功地將中國旗幟插到1072高地。第三階段,從1984年5月16日至8月30日,共106天。此階段,中國轉入防御階段,打擊越南可能發動的各種進攻,于7月12日取得 “7·12” 大捷。“老山收復戰”結束后,越軍仍持續不斷地向我軍發起了近10年的反攻戰。為保衛老山,在1984 到1989 年期間,我國抽調各軍區部隊共10 個集團軍,輪番上陣作戰,故稱“兩山輪戰”。直至1993年2月,中央軍委正式批復,解除老山地區的防御作戰任務,持續近10年的兩山輪戰正式結束。老山輪戰是一場特定條件下規模有限的邊境局部作戰,當代中國軍人以血肉之軀,完成了護國衛疆的任務,打擊了越軍侵略的野心,維護了維護國家主權和領土完整,保證了人民生命財產安全。
為安葬對越自衛反擊戰中英勇犧牲的烈士,麻栗坡烈士陵園于1979年開始修建,并于1984年擴建。麻栗坡烈士陵園位于麻栗坡縣城北郊4公里處,占地50余畝,背靠青山,面向祖國,建筑宏偉,蒼松翠柏環繞。陵園內長眠著19個省市、19個民族978名烈士,都是當年為維護國家主權和領土完整、保證人民群眾生命和財產安全而英勇奮戰、獻出寶貴生命的英雄兒女。

麻栗坡烈士陵園墓碑 圖源:網絡
麻栗坡烈士陵園按烈士犧牲時間的先后順序,自下而上安葬。他們當中,最小年齡只有16歲,最大年齡35歲,職務最高的是團副政委,有部分戰士入伍才3個月就犧牲在戰場。這里,每一冢墓碑都鑲有烈士生前的畫像和生平。每一座墓碑,都銘刻著一個動人的故事。
10月11日,天璇隊一行專程前往麻栗坡烈士陵園,悼念先烈。步入烈士陵園,首先映入眼簾的是 “亮劍” 造型的烈士陵園紀念廣場。圓形紀念廣場為 “劍首”,市民廣場與紀念廣場的踏步臺階為 “劍把”,兩側市民廣場為 “護手”,音樂噴泉中間走道為劍身,寓意中國人民解放軍是威武之師、文明之師、和平之師,有能力、有決心捍衛國家主權和維護領土完整。沿石階而上至山腰平地中心,是高19.99米的花崗巖革命烈士紀念塔。塔的正面是毛澤東主席生前手寫體“人民英雄永垂不朽”,背面是鄧小平手寫體“為保衛祖國邊疆英勇犧牲的烈士永垂不朽”。穿過廣場,天璇隊一行沿石階而上,至山腰平地中心,并在此舉行悼念儀式。“鴻蒙智行丈量祖國大美山河”天璇隊在麻栗坡烈士陵園舉行悼念儀式
中國探險協會會員、天璇隊安全員張群動容地說:
“麻栗坡烈士陵園安葬的都是非常年輕的戰士,最小的16歲,最大的35歲,平均年齡22歲左右。90%以上甚至99%都未婚,所以很多烈士沒有后代。他們為了我們的后代,犧牲了自己的生命,他們是最可愛的人?!?/span>
“我生于和平年代,如今幸福的生活是烈士們用鮮血和生命換來,我們不能忘記他們。他們為了祖國的和平安寧、尊嚴,以及繁榮強大,獻出了年輕的生命。我雖沒當過兵,但出生革命家庭,我參加了公益救援隊,也算為社會和祖國建設盡綿薄之力。”中國探險協會會員、天璇隊安全員張群有感而發。
在麻栗坡烈士陵園一側,是老山作戰紀念館,館內陳列著先烈在血與火中英勇奮戰的事跡與物證。
“鴻蒙智行丈量祖國大美山河”天璇隊參觀老山作戰紀念館中國探險協會會員、天璇隊領隊王成說:“紀念館內展出的每件戰爭遺物、每段文字、每幅圖畫,都充分展現了老山作戰期間各部隊官兵與麻栗坡邊疆各族人民團結戰斗的感人場景。我當兵時,身邊就有老山前線下來的獨腿英雄,他們都獲得了國家授予的榮譽稱號?!?/span>

老山作戰紀念館中當年的老照片
麻栗坡烈士陵園已被列為云南省重點烈士陵園、全國重點烈士紀念建筑物保護單位、國家級國防教育基地、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全國愛國主義教育示范基地,成為中國重要的愛國主義、革命英雄主義教育基地。每逢清明節,來自全國各地的民眾前來悼念,并留下許多發自肺腑、催人淚下的祭文、誓詞和詩抄。麻栗坡烈士陵園,讓原本普通的邊陲蒼山變成衛國忠骨安息之地,那一座座墓碑,宛如整齊列隊、手握鋼槍的將士,依舊守衛著祖國邊陲。麻栗坡烈士的英勇事跡,永載史冊。他們的英名,與日同輝!
特別鳴謝
文化和旅游部資源開發司
北京市東城區人民政府
鳴謝沿線省文旅系統鼎力支持
(排名無先后,依據活動線路途經排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