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科學考察專家
聯合國教科文《人與生物圈》科學顧問
80年代從事環境保護與野外探險考察工作
90年代開始研究青藏高原生態系統
多年來
深入神農架等地研究生態文明和古人類
被譽為中國“野人”探尋者的領頭人
數次往返于青藏高原地區
參與組織高原冰川、濕地、江河源頭及
南沙西沙等特殊地區的科學探險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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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嘉賓:王方辰。 北京生態文明工程院生態人類學研究室主任、野外科學考察者、生態學家,以研究生態文明和古人類為工作,長期深入神農架等地科考。對靈長類動物等進行長期的野外考察,取得一定成就。
1:首先讓我們歡迎王老師的到來。
2:我就覺得我是一個退休的,熱愛自然的,喜歡探索自然奧秘的一個老頭。
1:應該說是野外科學考察者。
2:一輩子做的就是這個事。
1:您現在今年多大?
2:今年65周歲了。
1:算是從20多歲開始做野外考察工作。
2:在當時那個社會上野人特別熱,80年代,后來我也是被這個熱潮吸進去,我說那我要能拿野人拍一個片子多好呢?結果一拍就拍了這么一個東西引起大家關注。
1:您拍之前相信野人的存在嗎?
2:當時因為沒有這方面的知識,我說不管他有沒有,那么多人看到歷史上的很多縣志什么都有過記載,我想他是不是人,要是一個大猴子也可以,要是像個大猩猩,像金剛那樣一個東西,根據過去的表述就像金剛那樣的東西。我說那我要是在神農架也好,在云南、在西藏我要是能拍著不是也挺好的嘛。
1:您拍這個視頻的時候是在哪一年?
2:1986年。我是1981年的時候在廣州一個文化公園里面看到一個廣告,說中國野人考察十周年的成果什么匯報展覽,在什么什么地方,我就到那個展覽上看,我一看什么真野人吶,活野人吶,誰誰研究的,我把那個名字什么的,凡是跟神農架有關的,重要的人物我都記錄在我的本子上,從這就進入野人研究了。
1:前期做了哪些準備工作呢?
2:準備了一年呢,首先是資金,第二個問這個東西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因為他說的太籠統了嘛,這個縣上千平方公里,你哪找去啊,你就很難找,就是怎么來打聽這個線索,后來也是一個野人愛好者告訴我一些比較具體的線索,找了好幾天。
2:我邀請了當年的中國野人考察會的會長,執行主席叫李建,李建先生到現場來幫助我看看這個東西的價值和怎么來宣傳,他也非常感興趣到底是不是人猿雜交,就是說人猿雜交會赤身裸體,他就特別感興趣,跟我一起就來了。這個村子重名的也多,那個又不夠準確,他們說話有口音嘛,我們聽的也不太準,這個字也弄的不太準,找了三天。
1:我看您那個視頻里面拍的猴娃應該是常年赤身裸體,然后他們當地人都說不怕冷,不穿衣服也不怕冷,然后是不會說話是吧?
2:對,他就是單音節重復,就跟動物一樣嘛,老虎比說“吼”這不是單音節嘛,他也是“吼吼吼哈哈哈”他只會這樣,他舌頭也不卷,也沒有語言的意識沒有,跟動物智商可能差不多。身高比我高一點吧,因為離的遠嘛,我從底下往上看,看他,他都挺高的,然后他主要胳膊很長。頭特別小,特別覺得像猴子,然后腳也很大,然后他的腕關節的那個彎的地方比我們這個好像靠上,好像在這,我們在這就彎了嘛,他在這個地方彎,特別像猩猩那個爪子那種感覺,老是這么個姿勢,然后鎖骨是V型,我們的鎖骨是直的嘛到這兒,他特別明顯的一個V型,你看那個大猩猩,大型類人猿都是V型,看起來一出來晃晃,站的也不是太穩,我就很激動嘛看了以后。
2:編好了以后,我就請老師賈蘭坡院士幫著看這個是有什么價值。賈老說這個可能是,就是千萬不要亂講,學術上要把他弄清楚以后再對社會上說。因為既然是科學考察嘛,我就聽了賈老的勸就放下了,就到此為止了。后來,我們中國野人考察會的會長叫李建嘛我說,李建去了,去世以后呢,他女兒整理東西,因為李建我聘的科學顧問,拍好的片子我給李建一本,李健我說了中科院的意見說不讓說,李建就放下了,也沒說,都沒說,過了這么多年以后,李建去世了,他女兒一看,我們說了這么多年野人,這活的東西都拍到了你怎么不說呀,她拿了就跟社會上就公布了。
1:那他平時在生活的時候跟家里人溝通是通過什么樣的方式?
2:你養過寵物,養過雞什么東西,你喂食的時候一叫就跑過來了,他也是一樣的,他只有這個能力,“bangbangbang”一敲碗,不知道他在哪呢就過來就吃飯了,也不穿衣服,冬天也那樣子。兄弟姐妹都很照顧他,他沒有勞動能力,沒有生活能力嘛,也是說手心、腳心都有毛,算命的先生管他叫猴娃,本地就叫猴娃。學名叫曾繁勝,后來熱了很長時間,從來科學上沒有下過結論,到底什么樣,因為拿不出結論來。
1:就像你說的現在,學術上有哪幾種觀點呢?
2:古人類學家認為小腦癥的有一批,認為這是小腦癥,就是人腦袋長是中間有縫的,小的時候從骨縫慢慢的長開長開,等到長到愈合了,差不多20多歲,腦袋就長夠大了,就不再長了嘛,到了老年以后那個骨縫就看不見了嘛,就是那個骨縫,根據那個骨縫愈合的情況。他認為是小腦癥,早期很早,腦袋還沒長大呢,骨縫愈合了。
1:之前有跟他的父母溝通嗎?
2:拍攝的時候父親沒有了,母親還活著,我拍的時候,我采訪他母親,問了。他母親就是說特別遺憾,不會說話養了這么大了,再也沒法問別的,后來很快他的母親也去世了,年紀也大了。他的母親去世以后沒有人照顧他了,他吃東西不干凈,然后腸胃感染,拉稀、脫水很快就去世了,
1我還看您還采訪了相關的專家,說他那個腦容量應該是人類正常的二分之一是吧。
2:對,600多,正常人1300多,不到二分之一,所以這個事到今天我還覺得研究價值依然不小。
1:您現在相信野人的存在嗎?
2:那是客觀證據,不是相不相信,那么多人看見,化石也在,其他的痕跡,DNA的痕跡也在。神農架的野人特別著名,一說神農架,人家馬上說那的野人怎么樣的。那無非就是它原來的生態系統很強壯,而且開發度很低,你要是說在北京看見野人,那當然是荒唐了。野人在沒有人的地方,他是自己不會向人類匯報我在這呢,你得有現在人過去看,把信息傳出來,你才知道那有這個東西,那你進都進不去,你這兩個是隔離的,生態隔離,那你過不去怎么辦呢?信息就傳不出來,所以他就得以生存在那,所以我們必須得用探險的手段到野人能活的地方,或者可能存在的地方去找。
1:就是對這個野人的研究,它對于人類的發展有哪些作用呢?
2:野人的研究關鍵是人類到底有沒有一個分支,或者是人類到底是什么地方來的,達爾文學說認為是從猿進化過來的,那他到底是不是和猩猩有關系,那按達爾文的理論就是那樣子,可是我們今天看起來呢這個不清楚,因為從猿到人中間的過渡,你總得有一個過渡。今天的猩猩沒有一個像人的,還是那個樣子,那幾萬年前猩猩跟現在化石也一模一樣,就證明他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那我要找著一個活的呢,這個活化石我不是看見了嗎,那人類進化跟猿的關系我不就找到了嗎。
2:1937年、1945年荷蘭瑞典的科學家從印度西瓦利克找來了一個巨猿化石三百萬年,后來又往越南往中國廣西又遷徙了二百多萬年,往湖北又遷徙了大概也是二百萬年左右。但是后來近幾年的研究呢,巨猿化石又有發現到三到五萬年之間,那離今天就很近了。
2:國外的科學家認為他可能是人的祖先,一個魏敦瑞,一個孔尼化,他說哺乳類動物的祖先,看到恐龍那就是特別大嘛,它可能是哺乳類動物的祖先,那人的祖先,你要看到巨猿有點像恐龍,它個大嘛,三米高,化石就那么大。那巨猿后來演替慢慢變小,變成人類這個樣子,他們提出來這樣一個理論,而且按照巨猿化石做成了復原像。后來這么多年在國外,在它的老祖宗挖化石的地方,像印度什么地方都沒有發現活的個體,相反在中國西藏、云南、廣西、貴州、湖北正好這些地方,中國的喀斯特巖溶區和物種比較豐富的地區,開發度低的地方有好多傳說,老百姓看到一說野人都三米高,那老百姓沒文化,連名字都不會寫,他不知道巨猿化石就是那么大,外國人做的巨猿復原就是那么大,這倆怎么能那么巧合呀?那一定是有內在原因,他肯定是看見了?!斗靠h志》里邊是這么記載,他說房山高險悠遠,十棟廬房不毛人,常是雞犬,槍炮不能擊,子彈皆落。就是這個東西特別結實,特別強壯,子彈都打不了,一打子彈掉下來它沒死。那是縣志啊,同治三年的縣志上明文寫了,不是一個編的故事什么的。所以縣志上的記載這不是唯一的,還有南丹,南丹的上面是這么些的說,野女出南丹州,黃發追髻,腦袋上有一個簪一樣的,儼然若一媼也,像一個老太太。每遇男子必復去求和,常為賤夫說殺。這個記載呢也不是說編故事,不像孫悟空什么,不像那個東西,所以志里邊記的,所以這里邊的記載就讓我們的聯想到農民看到的,古人看到的可能有一個大家伙,跟巨猿能對得上的。但是后來我們的腳印研究,其他的證據研究,像DNA毛發找到了,現在科學都發達了,就認為那個毛發既不是現在已知動物,又不是人頭發,就是一種介于現代人和現代猿之間的靈長,是不是靈長類不好說,就是那么大個一個東西,只能這么講。所以這個事情跟人類進化就很接近,如果真正發現活的了,它的意義那人跟猿的關系就算找到了,但是我們研究的結果呢,其實人跟這個東西也沒有關系,即便巨猿自己自成體系了,它也沒有進化成人,因為今天活著它還那么大個子,也很笨就跟現在猩猩一樣,無非是放大一點,像金剛一樣。那藝術的金剛里邊有思想,有跟人還主張正義,這個東西不會,也是單音節重復,但是有一些農民說它會學鳥叫啊,學獸叫啊,它比一般靈長類要聰明一點。能夠使木器,能夠使石器,它會拿棒子,會拿東西砍人,他們看到過的。所以這個傳說和科學研究他就有千絲萬縷的聯系了,所以我的老師賈蘭坡院士認為這個東西的科學價值是有的,所以我現在這個年紀,依然還想把這個謎給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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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王方辰公開一段關于野人之謎的視頻,引起了學術界轟動。中央電視臺對王方辰進行了采訪。王方辰多次深入神農架科考,并撰寫了關于神農架環境保護的論文。 后因《揭開神農架野人之謎》一舉成名。
說起王方辰的“野人”探尋,就不能不提起“猴娃”。1986年,30出頭的王方辰還在國家環保部門做攝像工作,一次到湖北出差,他去了神農架。在這里他從“野人”研究者的口中得知,湖北長陽縣有一個疑似野人后代的猴娃。當時,王方辰認為“猴娃”能為“野人”探索尋找到一個突破口,于是和同伴孫志勇立即趕往那里。猴娃的家在長陽縣的栗子坪村,由于沒有公路,他們只能徒步在山間穿行。路上王方辰從老鄉那里聽說,猴娃的母親進山砍柴曾經被野人劫走,回家以后生下了這個怪異的孩子。
猴娃的小名叫犬子,大名曾繁勝,30歲了。王方辰觀察后發現,他的頭比正常人小,兩個胳膊比較長,手甚至能伸到膝蓋。他身高有1.74米,手腳都很大,走路時半彎著腰,聳著肩,晃晃悠悠的但挺快。猴娃不會說話,只能發出幾種簡單的聲音。更讓人驚奇的是猴娃從小到大無論寒暑都赤身裸體,不穿衣服和鞋子,沒有羞恥感,但從來也沒有生過病,身體很強壯,愛吃生的東西,生氣的時候,猴娃會雙手拍著胸脯往上蹦。
讓王方辰記憶猶新的是,犬子頭上有三道棱子。通常大猩猩、黑猩猩、猩猩以及長臂猿頭頂上面有塊突起的骨頭叫矢狀脊,但人的頭顱經過進化,矢狀脊早已消失了。為什么猴娃的腦袋上會有類似于矢狀脊的突起?
幾年以后,猴娃的事情被媒體披露,為了對猴娃的身份做出科學的結論,1997年,北京猿人博物館館長、古人類學家袁振新教授決定親自前往湖北長陽,采集猴娃和他父親的血液樣本進行DNA鑒定,但這時卻傳來猴娃已經去世的消息。猴娃家的一位親戚告訴他們,是食物中毒要了他的命。由于父母去世后缺乏精心的呵護,1989年,從來沒有生過病的猴娃倒下了,上吐下瀉,沒過多久就死去了,卒年33歲。
猴娃一共有六個兄弟姐妹,他排行老四,他手心有半寸長的黑色的毛,腳心、屁股后面也有。他的父母不是近親結婚,他的兄弟姐妹都很正常、聰明、能干。
袁振新教授帶領調查組來到了大山深處猴娃的家,隨后猴娃的尸骨運回了北京。在中國科學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專家們研究后給出的意見是,猴娃其實就是一個小腦癥患者。因為腦容量非常小,只有671.97毫升,恰巧與南方古猿的腦容量相當,連正常人的一半都不到,正常人腦容量一般為1400毫升至1450毫升之間。所以他智力低下,沒有語言功能,無法正常表達自己的喜怒哀樂,但他的行動能力很好。
盡管如此,猴娃身上也有用小腦癥無法解釋的地方,如他的鎖骨和正常人不一樣;此外還有他的牙齒排列。正常人的臼齒,即大牙應是第一個大于第二個,第二個大于第三個,但猴娃跟正常人正好相反,和猿卻一模一樣。目前猴娃的骨骼依然保存在中國科學院古人類研究所。
研究“野人”究竟有什么意義呢?
王方辰認為,按照達爾文的進化論,從猿到人應是一條非常完整的進化鏈,王方辰打了一個形象的比喻:在進化過程中,猴子是現代人的“太祖”輩;猩猩是現代人的“祖父”輩;而“父母”輩的祖先非當代直立行走的大型靈長類動物莫屬,應為巨猿。它的進化程度高于猩猩,但低于現代人,而“野人”等人形動物屬于巨猿的后代。既然“祖父”和“曾祖”們都還活著,那么“父母”輩的祖先是不是都死絕了?是否還存在著活化石般的物種?
王方辰說:“從靈長類的演進來看,在我國中部、西南部山區里人不太多、生態環境還比較完整的地區,養活一種類似人的大型靈長類動物的可能性是肯定存在的。因此,有了更多的信息后,我們愿意按照古人類學家的思路對人類進化鏈條上的缺環展開研究。當然,能夠找到一個活體更好。”
所以說,探索從猿到人最直接的“父母”輩祖先對研究人類起源的意義非常重大。目前全世界范圍的“野人”研究工作,并非只是為了滿足單純的好奇心,更有著嚴肅的科學意義。
猴娃的身世雖然沒有最終確定,但卻堅定了王方辰的信心——野人存在。20多年來,他把自己投入到“野人”的科學探索與研究中去,幾乎付出了所有時間、精力和金錢。
野外考察始終伴隨著危險,王方辰曾在考察探險過程中5次歷險,險些付出生命的代價。其中最驚心動魄的是青藏高原上的“驚魂180秒”。2010年,由探險家楊勇帶領著7個人組成了高原科考隊,開始了對青藏高原為期4個半月的綜合科考。8月11日,當車隊行駛到了青藏高原色林錯湖區的一條小河邊時,危險發生了。王方辰說:“經過幾天的考察,我們覺得那里沒有很深的水,都是淺湖盆。”因此,當楊勇和王方辰面對眼前不足十米寬的小河溝時,沒有絲毫的猶豫,楊勇駕駛著越野車一頭扎進了河里!車扎進了河里后,王方辰立刻感覺到了不對勁?!败囈黄?,我就知道壞了。”
車很快就沉下去了,隊長楊勇之前為了拍藏羚羊,把車窗搖了下來,這為他開辟了“生命之窗”。楊勇先從車窗鉆了出去。而擁有豐富高原科考經驗的王方辰和另一名探險隊員,這次卻做出了錯誤的判斷,沒料到河水竟然有那么深,沒快速、及時地跟著楊勇一起逃出去,生命通道瞬間就關閉了。
王方辰明白,逃生的路線必須在幾秒鐘之內確定,不能再犯錯誤了。他說:“車立在水里,如果我要從前面的車窗出去,必須扒開我們的睡袋、箱子和設備,還要越過前排車座的后背,10秒鐘完不成?!?/span>
越野車從沉入水中到河水近乎沒頂,只有短短的180秒。從小在什剎海后海邊長大的王方辰具有良好的水性,在江河中游上幾千米不成問題。但此時畢竟是在海拔5000多米的高原上,那里空氣中的含氧量僅相當于海平面的40%。并且當時水溫只有8攝氏度。他說:“我把椅子往后放,使勁踹著擋把,這樣能把頭仰起,從水還沒淹至車頂的幾厘米的空隙中吸點氧氣。我知道唯一的出路只有后車窗?!?/span>
楊勇指揮著后面車上的隊員拿來壓千斤頂的鐵棒,奮力砸向后車窗玻璃,可貼著膜的玻璃未見絲毫破損。此時車頂都全部沒入水中了,楊勇急得大喊:拿鋼釬!鋼釬!鋼釬在隊員們手中揮舞著,嘩啦一聲,越野車后窗玻璃終于碎掉。隊員們趕緊把王方辰拽了出來,他已嗆了水,臉色都變了。
原來,這條小河溝是由青藏高原上的冰川融水匯集起來的,此時又是冰雪融化水量最大的時候,水的流速比較快,將河床下的泥沙掏空,形成水面很窄但卻很深的河溝。王方辰說:“我真沒想到整這條不到10米寬的小河溝竟然有6米多深?!?/span>
此前的1996年,王方辰在試開一輛2.5噸的柴油車時,卡車一下子落入十幾米深的山澗。在下墜過程中,車頭撞上了峽谷中的石頭,王方辰被從破碎的前擋風玻璃里甩了出去,車子也改變了方向,四腳朝天地躺在了白薯地里。事后王方辰暗自慶幸,多虧卡車朝后翻了過去,否則非砸在他身上不可。
“說不定下次就見不著了”是王方辰和同事們常說的一句話,這句話既是玩笑,也是他工作性質的真實寫照。王方辰說,我都死過5回了,本兒早就撈回來了,現在消耗的全是利潤了。就是這樣一位樸實的科研工作者,為了自己的理想,在科學考察的路上一直前行著,我們祝福王方辰老師,未來的科考道路可以一帆風順!